美国十大高中排名2015(美国顶尖高校教育及中美对比)
- 高中排名
- 2025-06-06 10:0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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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大学的校训是**“Die Luft der Freiheit weht”,这句德语的英文翻译是“The wind of freedom blows”,中文意为“自由之风永远吹拂”**。这句校训由斯坦福大学的首任校长大卫·斯塔尔·乔丹(David Starr Jordan)提出,源自16世纪德国人文主义者乌尔里希·冯·胡滕(Ulrich von Hutten)的名言。就学术自由、创新和探索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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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大学的校训是**“Die Luft der Freiheit weht”,这句德语的英文翻译是“The wind of freedom blows”,中文意为“自由之风永远吹拂”**。这句校训由斯坦福大学的首任校长大卫·斯塔尔·乔丹(David Starr Jordan)提出,源自16世纪德国人文主义者乌尔里希·冯·胡滕(Ulrich von Hutten)的名言。
就学术自由、创新和探索精神,开放包容氛围,说说斯坦福大学在文科教育上的突出做法,列举细节,和美国其他能够和斯坦福大学等量齐观的大学相比,他们之间的异和同表现在什么地方?其他大学在教育理念上强调什么?
全面比较斯坦福大学与其他美国顶尖大学在人文学科(文科)教育方面的理念和做法,指定哈佛、耶鲁、普林斯顿、芝加哥大学等,重点关注课程设置、跨学科融合、教师资源、学生研究支持、国际化程度。中国北大和清华,上海交通大学和武汉大学以及南京大学,和斯坦福大学相比较,中国大学表现出来的优势,以及和斯坦福大学相比较而言,弱势及不足在哪些方面。
斯坦福大学与美国顶尖大学人文学科教育对比
斯坦福大学在人文教育上秉承广博的通识教育理念,注重培养学生多领域的素养,同时也鼓励跨学科融合、提供强大的师资和丰富的本科研究支持,并具有较高的国际化程度。下面将从课程设置、跨学科融合、教师资源、学生研究支持和国际化五个方面,将斯坦福的理念与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和芝加哥大学进行比较分析。
课程设置:通识教育与核心课程
斯坦福大学 (Stanford) – 采取通识教育分布式要求,未设固定“经典著作”核心课,但有广泛的选修类别。斯坦福本科要求学生在8个广泛领域完成11门课,以满足“思维与实践方式 (Ways of Thinking/Ways of Doing)”通识要求。学生可自由选择符合不同“Ways”领域的课程,涵盖美学理解、社会探究、应用量化等,以确保人文学科和科学等各方面的平衡发展。此外,斯坦福设有**“思考事项 (Thinking Matters)”或最新的Civic, Liberal, and Global Education (COLLEGE)**一类的大一课程,帮助新生思考人类生活重大问题(此类课程通常也计入通识学分)。在写作与交流方面,斯坦福要求学生一年级完成PWR 1写作课,二年级完成PWR 2写作课,并在专业内再修一门写作强化课。斯坦福还要求本科生具备至少一年的外语能力,这一语言要求可通过课程或考试达到。
哈佛大学 (Harvard) – 哈佛采用通识教育+分布要求的模式。每位本科生需修读4门通识教育课程,分别来自四大主题领域:“美学与文化”、“伦理与公民”、“历史、社会与个体”、“科学与社会”。此外还有分部门要求:在艺术与人文、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工程三大领域各修至少一门由系里开设的课程。哈佛没有统一的经典核心课,但通识课程旨在帮助学生跨学科联系知识。所有一年级学生须上写作研讨 (Expository Writing)课程一学期,强化分析性写作。哈佛也有外语毕业要求:入学后需证明一种非英语语言的熟练度,否则必须通过课程学习达到该水平。总体而言,哈佛课程设置强调在通识范围内由学生选择感兴趣的课题,同时确保在人文、社科和理科都有所涉猎。
耶鲁大学 (Yale) – 耶鲁采用广泛的分布式通识要求。本科生在人文艺术、社会科学、自然科学三大领域各需至少修2个学分课程。同时还有技能要求:至少2门定量推理课程、2门写作课程,以及外语达到一定水准。具体而言,耶鲁要求学生根据入学语言水平修读1至3学期的外语,以提高语言能力。耶鲁没有统一的必修人文核心课程,但提供**“指导研究 (Directed Studies)”项目等选修荣誉课程——该项目每年招收约120名优秀大一新生,在两个学期内密集研读西方和近东经典名著,由耶鲁资深教授小班授课,涵盖哲学、文学、历史政思三门全年度课程。通过讨论研讨和写作训练**,这类项目为人文爱好者提供了跨学科的经典研读体验。耶鲁的常规课程体系则通过选课分类标签(如Hum人文、WR写作等)保证学生涉猎不同学科领域。
普林斯顿大学 (Princeton) – 普林斯顿同样实行通识分布要求,但类别设置更细致。文科(A.B.)学生需完成包括写作研讨课(大一一门)、外语(1至4学期,视起点而定)在内的一系列通识要求。具体分布领域涵盖:文化与差异 (CD)、认识论与认知 (EC)、伦理思想 (EM)、历史分析 (HA)、文学与艺术 (LA,需2门)、定量推理 (QCR)、科学与工程 (含至少1门实验室科学)以及社会分析 (SA,需2门)。这种设置保证学生在人文学科(如文学艺术、伦理哲学、历史等)和社科、理工各方面均有涉猎。普林斯顿没有通识“核心课”统一给全体学生上,但提供人文序列课程作为选项。例如“人文研究216-219”是一年长跨学科西方文化经典导论,由约12位不同人文学科教授联合授课,涵盖西方文明从古代到现代的经典文本。该序列强度大但收获丰富,修完可抵扣多个通识领域学分(如两门文学与艺术LA、一门历史分析HA和一门认知EC)。参与此类课程的新生不仅研读经典、密集写作(每学期5篇论文),还通过师生紧密互动获得扎实的人文训练和社区归属感。因此,普林斯顿在严格分布要求之外,也为热衷人文的学生提供了类似核心课程的深入体验。
芝加哥大学 (UChicago) – 芝大以著名的核心课程 (Core Curriculum)著称,为所有学生提供共同的学术基础。芝大的核心强调严格的人文与文明研讨:每位本科生通常在前两年完成人文学科(一般2-3门课组成一个人文序列)、社会科学(3门一组的序列)、文明研究(2-3门,许多学生选择在海外中心完成文明序列)以及艺术(1-2门)等共约6门课程;再加上自然科学和数学约6门。这些核心课一般为小班讨论,阅读经典原著,培养批判性思维。芝大的写作训练融入在人文核心课程中进行,所有学生在学习人文核心时都有两季度的写作研讨作为课程组成部分,以训练学术写作技巧。此外,芝大要求学生证明非英语语言能力(通过考试或修完最高三学期的语言课)。总体上,芝大的课程结构使全校学生共享一套严谨的人文社科基础,形成共同的知识对话背景。这与斯坦福灵活选课形成对比:芝大更强调统一的经典阅读和讨论传统,而斯坦福和哈佛、耶鲁等更强调在分类框架内的自主选择。例如,斯坦福和哈佛的学生可以从众多课程中选择满足人文要求的课题,而芝大的学生无论专业,都需阅读如柏拉图、莎士比亚等经典,只是具体文本随序列不同而异。这体现了不同大学在人文学科课程理念上的差异:有的侧重共同经典基础(芝大),有的倡导多元选修途径(斯坦福等)。
以下表格总结了斯坦福与几所美国大学在人文通识课程要求方面的差异:
表:斯坦福与哈佛、耶鲁、普林斯顿、芝加哥在人文通识课程方面的要求比较
从上表可见,斯坦福、哈佛、耶鲁、普林斯顿都采用通识分布体系,让学生在人文、社科、自然科学领域均有涉猎,但斯坦福和哈佛更强调学生自主选课的多样性,而芝加哥坚持统一的核心经典课程传统。耶鲁和普林斯顿则介于二者之间:既有分布要求,也提供选修的经典项目以深化人文基础。总体而言,这些顶尖大学都重视通过课程设置培养学生广阔的人文视野,只是路径有所不同。
跨学科融合:人文与科技社科的贯通
斯坦福大学 – 斯坦福的人文学科教育注重与科技、社会科学的交叉融合,发挥其位于硅谷的优势促进“人文+科技”的贯通。一方面,斯坦福的人文学院隶属人文与科学学院 (School of Humanities and Sciences),本身就鼓励不同学科在同一学院内协作。斯坦福设有一些跨学科本科专业,例如符号系统 (Symbolic Systems) 专业将哲学、语言学、心理学与计算机科学融合,是人工智能和认知科学方向的交叉学科;又如近年来推出的**“CS+X”联合学位计划,使学生可以同时主修计算机科学和一个人文学科(如历史、音乐等),培养兼具技术和人文素养的人才。此外,斯坦福推动数字人文 (Digital Humanities),在文学、历史等领域引入数据分析和数字工具。斯坦福还有多个跨领域研究中心,如人文与计算机科学联合实验室**、艺术研究中心等,为本科生提供交叉选修和研究机会。例如,斯坦福通过选课指导鼓励理科生选修哲学(如科学哲学)以满足人文要求,文科生也可以选修有关科技与社会的课程。这种融合理念也体现在斯坦福的大一课程中:Thinking Matters课程涵盖主题广泛,从认知神经科学到伦理问题,旨在引导学生从多学科角度思考现实议题。总体来说,斯坦福以开放的课程体系和项目,鼓励学生将人文学科知识与科技、社会问题相结合。
哈佛大学 – 哈佛在人文学科的跨学科融合上也有长期传统和新近创新。哈佛的许多本科专业 (Concentrations)本身具有跨学科性质,如历史与文学 (History & Literature)专业结合历史学和文学批评方法,是哈佛最古老的跨学科项目之一;社会研究 (Social Studies)专业融合政治哲学、政治经济学、社会理论,横跨社科与人文。近年哈佛也积极将人文融入科技领域,例如在计算机科学课程中引入伦理哲学模块(著名的“嵌入式伦理 (Embedded EthiCS)”项目)——由哲学系师生与计算机系合作,在编程课程中加入道德讨论,以培养学生技术应用中的人文反思能力。这体现了哈佛将人文价值观渗透到理工科教育中的跨学科尝试。此外,哈佛设有艺术与人文学院下属的各类中心(如文学与文化中心、数字人文实验室等),资助跨领域研究。哈佛的通识教育课程本身常常是跨学科的,例如某些通识课主题涵盖科学与社会、人文与医学等。通过这些举措,哈佛试图让学生不局限于单一学科视角。例如,一名主修生物的学生可以通过通识课讨论科技的伦理影响,而主修历史的学生也会接触数据分析工具来研究历史趋势。由此,哈佛在人文学科教育中强调将学科交叉作为联系各知识领域的桥梁。
耶鲁大学 – 耶鲁长期以来重视学科之间的融合,特别是在本科教育中营造跨学科的氛围。除了要求学生选课覆盖多个领域外,耶鲁还提供一些跨学科本科项目,如伦理学、政治与经济学 (Ethics, Politics & Economics, EP&E)专业,将哲学的伦理思想、政治科学和经济学整合,培养学生从多角度分析社会问题的能力。这类似于把人文和社科打通教学的典型。耶鲁的人文课程很多也具有跨学科元素,例如人文学院 (Humanities Program)开设的课程经常综合文学、艺术、思想史等内容。前文提到的“指导研究”项目本身就是高度跨学科的人文课程:学生在哲学课上探讨柏拉图,同时在文学课阅读荷马史诗,还在历史思想课学习政治哲学经典,将不同领域的经典著作放在一起讨论。这培养了学生跨领域比较和对话的能力。耶鲁还拥有世界著名的惠特尼人文中心,经常举办讲座、研讨会,把人文、艺术与社会议题结合起来讨论,并鼓励本科生参与。通过这些平台,耶鲁本科生有机会接触数字人文项目、艺术与科技融合的课程等。总体看,耶鲁通过多样的专业设置和选修项目,实现了人文学科与其他领域的一定程度融合,例如让学哲学的学生了解社会科学方法,让学历史的学生涉及文学艺术分析,培养复合型的人文社科素养。
普林斯顿大学 – 普林斯顿在本科阶段也强调文理交叉教育。在课程要求上,普林斯顿要求学生在人文、社科、自然科学各方面均衡发展,正是为跨学科奠定基础。此外,普林斯顿通过证书项目 (Certificates)鼓励主修不同学科的学生获取辅修领域的认证,例如主修工程的学生可以选修应用伦理学证书,主修英语的学生可以辅修计算机应用证书等,从而跨越文理边界。普林斯顿的人文序列课HUM 216-219本身就是多学科教师共同授课,内容涵盖文学、历史、哲学、艺术等领域,学生能够从不同学科角度诠释同一时期的文化成果。除了西方人文序列,普林斯顿还开设东亚人文序列和近东人文序列等,涉及区域文化的跨学科研究。在高年级,很多普林斯顿学生会将不同学科的方法用于毕业论文,如历史系学生可能运用统计分析,哲学系学生可能讨论认知科学成果等。这种在本科论文阶段的跨学科实践,在普林斯顿尤为常见,因为每位学生都有机会在导师指导下自由选题。学校的各研究中心(如高等研究院、人文价值中心)也为本科生提供跨学科研讨会和资助。可以说,普林斯顿通过灵活的课程选修和统一的毕业论文机制,让学生将人文学科知识与其他学科相结合,从而培养多角度思考的能力。
芝加哥大学 – 芝大的核心课程本身虽然基于经典,但也具有跨学科特征。例如文明研究序列常涉及历史、文化、人类学等多角度来审视一个文明;社会科学核心结合经济学、政治理论、心理学经典文本共同探讨社会问题。芝大倡导的教育理念是各学科对话,因此本科生在前两年通过核心课已体验到把人文与社会科学甚至自然科学对照思考的训练。此外,芝大的高年级课程提供**“大问题 (Big Problems)”研讨选修,往往由不同领域教授联合授课,讨论当代复杂问题,如“气候变化的人文影响”这类课题,会融合科学和伦理视角。芝大的学生也可在选课上跨院系,比如主修历史的学生可以选修生物伦理学课程满足选修要求等。虽然芝大的系科传统上界限清晰,但在本科教育层面,通过核心和选修体系,也实现了文理交融的教育效果。而芝大的人文学科研究生项目如社会思想委员会 (Committee on Social Thought)等在学术界以跨学科闻名,其氛围也或多或少影响到本科教学。不过,与斯坦福相比,芝大的跨学科更多体现在共同的理论探讨,而斯坦福等则在实践应用(如数字人文、科技+人文项目)上更为突出。总体而言,美国顶尖大学在人文教育中的跨学科融合已成趋势,各校都意识到“21世纪的问题需要多学科的答案”**,因此从课程到项目都在打破文理藩篱,培养学生综合运用知识的能力。
教师资源:师资力量与师生比例
斯坦福大学 – 斯坦福拥有雄厚的师资力量和优秀的人文学科教师团队。作为世界一流研究型大学,斯坦福在人文各领域都汇聚了知名学者,例如历史学的著名教授、普利策奖获得者等。斯坦福注重师资结构的优化,以确保本科教学质量:大部分本科课程由专职教授或资深讲师授课,很少依赖兼职教师,这保证了教学水准和教师对课程投入。斯坦福的人文教师中不乏国际知名的专家,他们在各自领域的研究成果往往能融入教学,为学生带来前沿视角。此外,斯坦福也通过教席、引进计划吸引名师,如设立讲席教授职位聘请杰出人文学者加盟。近年来斯坦福在人文学科引进了一些跨领域明星教授,加强了学科影响力。师生比例方面,斯坦福本科整体师生比约为1:5-1:6左右,在美国大学中名列前茅。小班教学是斯坦福文科教育的特色,许多写作课、研讨课控制在15人以下,使学生能与教授深度互动。这种低师生比意味着教授能给予学生更多个性化关注,包括指导论文、讨论学术问题等。斯坦福还鼓励本科生导师制,大一新生入学配有导师指导选课和发展,人文学科教授经常担任此类导师,帮助新人文学生融入学术。斯坦福凭借强大的教师阵容和良好的师生互动传统,为人文学子的成长提供了坚实支撑。
哈佛大学 – 哈佛的人文学科教师阵容同样星光熠熠。哈佛拥有众多人文领域的大师级教授,如在文学、历史、哲学方面的世界级学者,一些著名作家、思想家都在哈佛执教或曾任教。哈佛通过终身教职和有吸引力的学术环境,留住并招揽顶尖人才。近年来哈佛在人文学科也投入资源引进新生代学者,保持其学术领先。哈佛本科的师生比例约为1:6-1:7。虽然哈佛本科生规模较大,但通过大量开设小班研讨课、写作课,学生仍有机会得到教授亲自指导。例如哈佛的大一研讨课 (Freshman Seminars)常由资深教授亲自开设,每班不超过12人,使新生有机会近距离向著名教授学习。哈佛的写作中心和写作课程则由训练有素的讲师和预备教师教授,他们大多持有高学位,保证学生写作能力培养。哈佛在人文教学上很注重导师制和辅导:每个哈佛本科生在学术上有院系导师,此外还有住宅学院导师团队,包括一些在人文领域经验丰富的驻院学者。这些机制确保学生随时能获得教师的学业指导和思想交流。哈佛的教师资源丰厚也表现在图书馆和藏书方面——哈佛图书馆系统收藏了海量人文典籍,很多教授本人也负责策划展览、研讨,让学生接触一手资料。在哈佛,顶尖教授不仅从事研究,也重视本科教学,许多广受欢迎的人文课程由名教授亲授。这种名师上课的传统也是哈佛人文教育的一大吸引力。
耶鲁大学 – 耶鲁以出色的本科教学闻名,其人文学科教授群体素以教学与研究并重著称。耶鲁的人文学者包括很多著名作家、评论家、历史学家,例如历史系、英语系有多位普利策奖、国家人文奖章得主。耶鲁强调教授为本科生上课,许多基础人文课和高级研讨课都由资深教授开设。耶鲁本科师生比约为1:6,而在人文专业,这个比例往往更低,因为班级规模小。例如耶鲁的英语系高年级研讨课通常限制在15人左右,每个学生都能得到导师详细的写作反馈和面谈机会。耶鲁有一种说法:“本科生即使不认识学院院长,也会认识几位著名教授”,可见师生接触之密切。耶鲁的人文教师结构也包括驻校艺术家、访问教授等,为学生带来多样视角。学校支持教师尝试新课题教学,例如开设跨学科课程,这给予教师创新空间、学生也收益。耶鲁学院通过颁发教学奖等方式激励教授投入本科教学,人文教授多次获得优秀教学奖。耶鲁的住宿学院系统也配备驻院学者,许多是人文学者,经常在学院内与学生非正式交流、举办读书会。这种社区式的师生互动丰富了课堂外的人文教育氛围。总体来说,耶鲁凭借一流的人文教授团队和对本科教学的重视,为学生提供了如同文科院校般细致的师资支持。
普林斯顿大学 – 普林斯顿以“小而精”著称,其师生比在本科院校中名列前茅,大约1:5左右。在人文学科方面,普林斯顿拥有一支高度杰出的教师队伍,包括许多在各自领域领先的学者。普林斯顿的人文教授规模虽然不如哈佛之庞大,但胜在师资素质和投入度极高。每一位本科生都要完成的毕业论文制度,要求教授一对一指导学生长达一年。这意味着每个普林斯顿本科生在最后一年都会得到教授的深入指点。师生一对一的讨论、修改论文过程,既是教学活动也是科研合作。为支持这一点,普林斯顿在人文学科保持了足够的教授数量和精力投放。许多教授宁愿多带几个本科论文学生,也要确保他们顺利完成原创研究,这体现出强烈的本科指导文化。普林斯顿也引进顶尖学者来提升人文学科,如聘请著名作家担任客座教授,或邀请国际知名学者短期授课,开阔学生视野。普林斯顿课堂规模普遍较小,尤其人文课经常是研讨形式,这促成了高质量的课堂讨论和师生交流。此外,普林斯顿提供充足的本科教研经费支持教师带学生参与研究,如利用暑期一起出国考察历史资料等。这些都归功于其优异的师资和资源配置。可以说,在普林斯顿就读人文学科,学生几乎可以熟悉系里每一位教授,得到个别关注,这是其难能可贵的优势。
芝加哥大学 – 芝大的教师以学术功底深厚和治学严谨闻名,人文学科也不例外。虽然芝大的本科教育规模适中,但其师生比同样保持在1:5左右。芝大的许多人文学科教授在各自领域具有领导地位,例如社会思想、古典学、宗教学等方面都拥有世界知名的学者。芝大重视本科教学中的思想碰撞,教授在课堂上鼓励学生大胆发言、质疑经典,这种教学风格需要教师具备渊博知识和引导讨论的能力。芝大的小班研讨课大多由教授亲自主持,很少用助教单独带讨论。助教更多是在批改论文、辅导上协助,但课程方向依然由教授掌控。这确保了本科课堂质量。芝大的教师资源还有一个特点:很多教授乐于和本科生继续交流,哪怕课程结束,学生仍可在办公时间找到教授讨论问题。这种严师慈 mentor的风格使芝大学生在学术上受到严格训练同时也得到指点。芝大也通过讲座、研讨会让本科生接触校外名师,如邀请各领域思想家来校园对谈,学生可以参与提问。总的来看,芝加哥的人文教师群体为本科教育提供了深度的思想资源,配合严格的课程体系,塑造了芝大独特的“学术共同体”氛围。
总结而言,这些顶尖大学的人文师资都十分强大,但在师生互动形式上略有不同。斯坦福、普林斯顿通过导师制、小班和研究指导实现高互动;哈佛、耶鲁虽学生更多,但通过学院制和研讨课也尽力提供名师面对面交流机会;芝大则以严谨著称,教授引领学生在课堂上进行深刻探讨。无论哪所学校,一流的教师队伍和良好的师生比例都是其人文教育成功的基石。
学生研究支持:本科研究与写作资源
哈佛大学 – 哈佛为本科生提供广泛的研究和学术支持资源,人文学科学生同样受益。哈佛的本科研究与奖学金办公室 (URAF)帮助学生寻找和申请各种研究机会。针对人文与艺术方向,哈佛设有“暑期人文与艺术研究项目 (SHARP)”,这是一项为期10周的沉浸式夏研项目,每年招收一小批对人文艺术研究感兴趣的哈佛本科生,全职参与导师指导的研究并提供住宿和津贴。SHARP的目的是在暑期创造一个小型学术社区,激发学生的创造力和研究热情。除了专项项目,哈佛还有哈佛大学生研究计划 (HCRP)对所有学科开放,学生可申请小额经费自主开展研究。在人文学科,大三大四的学生如果选择撰写荣誉论文,所属系会指派导师,并且哈佛各院系通常有自己支持本科研究的基金。写作方面,哈佛的新生必须通过Expos写作课程训练学术论文写作。课外,哈佛写作中心提供一对一辅导服务,任何学生都可以携带论文草稿请教导师。哈佛学院也成立了“学术资源中心”,整合写作、演讲、时间管理等辅导。人文学科学生经常利用写作中心来润色论文结构、加强论证。哈佛还鼓励本科生参与教授的研究项目作为研究助理,尤其在人文社会科学领域,有些基金(如Faculty Aide Program)可以支付学生协助教授研究的报酬。这既让学生接触学术研究过程,也减轻教授工作。综上,哈佛通过**机构支持(URAF)+项目资助(如SHARP)+技能辅导(写作中心)**的组合,为人文学科本科生提供了丰富的研究和写作支持环境。有数据显示,超过一半的哈佛学生在本科期间参与某种形式的国际或国内研究体验,其中也包括不少人文领域的项目,这些经历往往成为他们学术道路的重要起点。
耶鲁大学 – 耶鲁重视培养本科生的学术能力,其支持体制被认为是常春藤中对本科最友好的之一。每个耶鲁文科学院系都要求学生在毕业前完成高级论文或项目,例如历史、文学等专业需提交毕业论文。这为所有人文专业学生提供了一个本科学术研究的实践机会。为帮助学生达到要求,耶鲁提供各种资源:耶鲁学院教务处每年设立**“院长本科生人文社科研究奖学金”,支持优秀学生在暑期开展原创研究。该奖学金由耶鲁学院院长办公室出资,提供一定数量的名额,帮助那些无法通过其他项目资助的学生完成自己的研究计划。申请者须提交研究计划并有教授担任导师,一旦获得资助,就可以在暑期专注于档案调研、田野调查等,并在学期开始后完成论文报告。耶鲁还提供许多国际研究奖学金**,如亨利鲁斯奖、莱特 (Light) 奖学金等等(后者全额资助学生赴东亚国家学习语言文化,为人文学生打开国际研究之门)。在日常学习支持上,耶鲁的Poorvu教学与学习中心下设写作中心,有专职写作顾问为本科生提供写作辅导。耶鲁的写作课程要求学生在四年中完成两门写作指定课(标记为WR),并通过完成论文等方式培养写作能力。此外,耶鲁的图书馆和档案资源极为丰富,本科生可以得到图书馆研究员的帮助定位珍贵史料。对于想进一步挑战的学生,耶鲁还有学者项目 (Scholars programs),允许成绩拔尖者设计独立研究课程或参与研究研讨班。在这种氛围下,不少耶鲁本科生在人文学科领域发表论文或赢得写作奖项。耶鲁培养的本科生因为在研究和写作上的训练扎实,日后在申请研究生项目时具有明显优势,这也反映了耶鲁本科研究支持的有效性。
普林斯顿大学 – 普林斯顿可谓将本科生研究与写作训练做到了极致。所有普林斯顿学生不分专业,大三需完成一篇独立研究的初步论文(Junior Paper),大四需完成一篇正式的毕业论文(Senior Thesis)。在人文学科,这通常意味着学生要独立选择一个具有学术价值的课题,花一年左右时间在导师指导下研究并撰写约50-100页的论文。这一严格要求迫使学生深入学术前沿,锻炼了研究能力。为支撑这一过程,普林斯顿提供了全方位的资源:在大三阶段,各系开设论文研讨课程,教授讲授研究方法、论文写作技巧,学生互相交流选题。学校有写作中心帮助修改论文结构和语言。普林斯顿各院系和教务基金也提供经费,让学生可以为了论文开展实地调研或赴海外查阅资料。正如普林斯顿官方所说,很多学生会利用大学资金在暑期到国内外档案馆找寻一手资料。例如,一位主修历史的学生可以申请经费前往欧洲查阅手稿;主修中文的学生可以赴中国访问。导师们在这一过程中发挥关键作用,他们定期与学生一对一会面,讨论研究进展和下一步方向。这种密切指导不仅提升学生论文质量,也培养了师生学术共同体氛围。除了必修论文外,普林斯顿还有本科生研究资助办公室协调各种研究机会,例如暑期留校科研、在教授项目中担任Research Assistant等。值得一提的是,普林斯顿大一新生进入学校时便接受写作与研究导向的训练:所有新生必须修写作研讨课,从进入大学起就养成严格的写作规范和独立思考能力。可以说,普林斯顿把本科教育与学术研究高度融合,学生在毕业时都已有一份像小型硕士论文般的作品。这不仅是个人成果,更培养了他们在任何领域进行深入研究和清晰写作的能力。难怪很多普林斯顿校友回忆时都认为本科论文是自己最宝贵的成长体验。
芝加哥大学 – 芝大虽然没有每人必写毕业论文的硬性规定,但在人文学科专业中,大多数有荣誉论文 (BA Thesis)选项,鼓励学生在导师指导下完成原创研究。如主修英文的学生可以选择写一篇长篇文学分析论文以获得荣誉学位。芝大的学风使得相当比例学生自愿投入本科论文创作,学校对此提供制度保障。芝大各系设有本科论文研讨,由系里教师定期为申请写论文的学生开会,讲授研究方法,交流进度。经费方面,芝大通过学院科研基金向提出优秀研究计划的学生提供奖学金,支持他们进行暑期调研或购买资料。写作支持上,芝大拥有大学写作项目 (University Writing Program),不仅负责核心课程中的写作教学,也为高年级学生提供写作工作坊。值得一提的是,由于芝大核心课程从一年级起就严格要求阅读和撰写分析性论文,这实际上为学生奠定了坚实的写作基础。当他们在大三大四开始更大规模研究写作时,已经具备了相当的经验和能力。芝大还鼓励学生参加本科学术会议,例如每年举办的“人文研究本科会议”,让学生展示自己的研究并接受反馈。校外方面,芝大的职业发展办公室帮助人文学科学生申请如富布赖特奖学金、英国罗德奖学金等深造项目,这些申请过程本身也锻炼了学生提出研究计划的能力。在平时的课程中,芝大老师会布置开放性研究论文作为作业,比如要求学生自主设计问题去分析哲学文本,这些小型研究练习都累积成日后独立研究的经验。综上,芝加哥大学虽然不像普林斯顿那样规定人人论文,但通过课程内外的高要求,同样让本科生获得了深厚的研究与写作训练。当比较斯坦福与这些学校时可以发现,斯坦福通过项目激励引导学生主动研究,普林斯顿通过制度要求强制学生研究,各校路径不同但目标一致:都期望人文学科本科生能掌握自主研究的能力和严谨的写作素养。
国际化程度:外语与海外学习
斯坦福大学 – 斯坦福的人文教育具有相当的国际化维度。首先在语言训练上,斯坦福要求所有本科生学习至少一年外语或达到同等水平。很多斯坦福学生选择继续深造外语超过最低要求,尤其是计划出国学习的人文学生,会学到中级或高级。斯坦福通过Bing海外留学项目 (BOSP)为学生提供广泛的海外学习机会。在斯坦福,大约有一半本科生在四年中利用BOSP进行过一个学期或暑期的海外学习。斯坦福在全球各地(如柏林、佛罗伦萨、北京、京都等)设有海外学习中心,开设由斯坦福派驻教师教授的课程,方便学生无缝转回学分。这些课程很多与人文有关,例如在佛罗伦萨中心学习文艺复兴艺术史,在牛津中心研读莎士比亚等。斯坦福也鼓励学生利用暑期参与海外研讨和国际实习。对于不懂当地语言的学生,斯坦福在海外中心通常提供相应语言培训,让学生融入当地文化。除留学外,斯坦福校园本身也很国际化,学生来自世界近90个国家,国际学生比例约10%以上。课程设置上,斯坦福的人文学科涵盖诸多世界文学、全球历史等内容,许多课程探讨跨文化议题。例如“全球视野下的人权”这样的课,让学生了解不同国家的思想传统。斯坦福还与海外大学合办短期项目,如与牛津合办暑期学院等。这些都拓展了学生的国际视野。可以说,斯坦福将外语能力和海外经历视为人文教育的重要组成,致力于培养具有全球素养的人文人才。
哈佛大学 – 哈佛在国际化方面同样投入巨大力度。语言要求是哈佛文理学院的毕业条件之一,学生必须证明在哈佛开设的任一非英语语言上达到中级水平,这通常通过修读一年语言课程或高考成绩换取。因此绝大部分哈佛学生都至少掌握一门外语,不少人(尤其是对语言感兴趣的人文学生)修习双语、乃至三语。对于海外学习,哈佛以往因学制和课程安排,学期留学的比例相对低一些。但近年来显著提升,超过半数哈佛本科生在大学期间参与过某种国际经历。根据哈佛政治评论的数据,大约60%的哈佛学生会在四年里以某种形式出国,不管是夏季项目、学期交换还是春假研习旅行。如果仅看学期制交换,2015年数据哈佛在学期留学上的比例不到5%——这个数字较低的原因是哈佛学生往往选择暑期出国实习或研究,而不是缺席秋春学期。不过,哈佛学院成立了海外学习办公室 (OIE),简化学分转换流程,鼓励更多学生走出校园一学期。哈佛提供丰富的夏季出国项目,很多与人文有关,如在意大利学习考古,在日本学茶道文化等。资金上,哈佛通过国际体验基金确保经济困难的学生也能负担出国。课程国际化也是哈佛人文教育一大特点。例如核心通识中有“世界宗教”、“全球文学”等课程,让学生不出校门也能学习多元文化背景。哈佛的教授团队国际背景强,不少人来自不同国家或有海外研究经验,在课堂上带来跨文化观点。再加上哈佛每年有众多国际知名演讲嘉宾来校,提供讲座和交流机会。简而言之,哈佛虽然没有特定要求学生必须出国,但实际参与国际交流的学生比例很高,通过多样途径培养学生的全球意识。
耶鲁大学 – 耶鲁将培养“跨文化素养”视为本科教育目标之一。外语要求方面,耶鲁与哈佛类似,要求所有学生在校期间提升外语能力。具体来说,根据入学水平不同,需要修1到3门外语课程以达到中级水平。如果新生入学无任何第二语言基础,则通常需要三学期课程方能满足要求。因此耶鲁校园的语言课堂非常活跃,从法语、西班牙语到汉语、阿拉伯语都有大量学生选修。耶鲁还提供语言卓越奖学金支持学生在夏季强化语言。例如著名的Richard U. Light Fellowship,全额资助学生赴东亚(中国、日本、韩国)修读语言和文化课程,是耶鲁人文教育的一大亮点。许多对东亚文化感兴趣的耶鲁学生通过Light奖学金在亚洲学习一个学期或暑期,不仅语言突飞猛进,也培养了对东方文化的深刻理解。在海外学习方面,耶鲁积极鼓励学生出国交换,设有耶鲁出国学习办公室协调各类项目。耶鲁与多所国外名校有交换生协议,学生可以在大三时赴牛津、剑桥或法国高等师范等学校一学期。统计显示,耶鲁本科参与海外学习的比例常年在40%左右。除了学期项目,耶鲁暑期也有Yale Summer Session Abroad课程,由耶鲁老师带队出国授课,比如在伦敦开设戏剧课,在京都教日本文学等。耶鲁校园的国际学生比例约为10%,全球化氛围浓郁。学校也常举办文化节、语言餐桌等活动,让本土与国际学生互动交流。课程设置上,耶鲁的人文专业往往要求学生了解本专业的全球脉络,例如历史系要求学习至少一门非欧美地区历史,英文系也提供很多世界文学课。耶鲁的理念是**“走向世界”**不仅通过派学生出去,也通过把世界带进课堂和校园。可以说,耶鲁在国际化程度上与哈佛、斯坦福不相上下,为学生打造了丰厚的语言和国际经历机会。
普林斯顿大学 – 普林斯顿传统上学生学期出国的不多,但近年在努力提升。语言要求在普林斯顿也存在:所有A.B.文科生需通过中级水平外语。普林斯顿的新生入学时大多已具备一定外语基础(很多人AP外语考试5分直接免修),但学校仍鼓励他们学习第二外语或更高级课程。普林斯顿的海外项目选择比大型学校略少,但仍覆盖各大洲。普林斯顿有特色的桥年 (Bridge Year)项目,允许录取新生在入学前延迟一年,先由学校资助赴发展中国家参加9个月的志愿服务和文化学习。每年大约有35-40名新生参加桥年计划,分赴印度、中国、塞内加尔等地。这虽然不算本科在学期间,但也体现了普林斯顿对本科生全球视野的重视。对于在校生,普林斯顿的国际交流与项目办公室 (OIP)提供指导,学生可以申请一学期在海外大学学习,学费照交普林斯顿但credits可以转。虽然每年只有约15-20%的学生会选择学期出国,但参与夏季出国的人数近年上升,包括读语言、短期实习等。普林斯顿也要求毕业生(不管出不出国)在人文教育中具备国际意识。如最近普林斯顿加强了非西方、人种研究等课程,为学生了解不同文明创造条件。2010年代中期,普林斯顿曾发起计划提高出国学习率,例如提供特别奖学金鼓励文科生去非英语国家学习一学期。这些努力使得普林斯顿学生的海外经历有所增加。校园内,普林斯顿国际学生比例相对Ivy中等(约12%),但小而紧密的社区让不同背景学生融合较好。普林斯顿的教授也常带学生出国进行课程,例如艺术史系开设欧洲艺术之旅课程,利用春假带学生亲临欧洲博物馆上课。总体来说,普林斯顿正在追赶国际化步伐,通过桥年等创新项目和常规留学,使学生获得更丰富的全球体验,与斯坦福等校逐渐看齐。
芝加哥大学 – 芝加哥大学的国际化特色在于将海外学习融入核心课程。芝大要求每位本科生修读一组“文明研究”课程,可以在校内完成,也可通过芝大全球中心在海外完成。很多芝大学生选择后者,例如前往巴黎中心修读“欧洲文明”系列课程,在北京中心修“中国文明”,在罗马研习“意大利文艺复兴文明”等。这些项目由芝大教师授课,和校内课程质量一致,但给了学生身临其境的体验。芝大本科生因此有相当比例在二年级时随核心课出国一个季度(芝大采用季度制,一个quarter约等于他校一学期)。除了核心课,芝大通过外语系和合作院校提供学期交换,选项包括伦敦政经、京都Doshisha大学等。一项统计显示,芝加哥大学约40-45%的本科生在毕业前参加过正式的海外学习项目。语言学习上,芝大要求学生达到等同一年大学外语的水平。但很多学生超额完成,因为芝大提供逾50种语言教学(包括很多稀有语言),对人文学子极具吸引力。不少芝大学生在本科掌握两三门外语是很常见的。芝大校园国际学生比例约15%,高于常春藤,课堂上经常能听到多元观点。课程内容方面,芝大核心和专业课程也非常全球化,讨论问题常引入各国案例。例如“人文核心-阅读世界”序列,会选取欧洲、美洲、亚洲的文学思想作品共同研讨。芝大还有一个传统,很多教授本身是移民或在海外受教育,如著名政治学者阿伦特(Arendt)曾在芝大教书,这种教师多样性也丰富了学生视野。芝加哥大学通过制度化的海外核心课程,把国际化融入本科必修环节,加之广泛的语言学习机会,使其人文教育具有深厚的全球底蕴。
综合上述,美国顶尖大学在人文学科教育的国际化上各具优势:斯坦福、芝大通过高比例的海外学习项目和外语要求,使学生真正走出国门开拓眼界;哈佛、耶鲁校内国际资源丰富,提供大量奖学金支撑学生海外研修,并在课程中渗透全球内容;普林斯顿通过创新项目让部分学生获得独特的国际经历,同时逐步提高整体留学参与率。可以看到,外语能力和国际经验已被这些名校视为人文教育不可或缺的一环,他们培养出的毕业生通常拥有多语言技能和跨文化沟通能力,这也是在全球化时代赋予人文学子的宝贵竞争力。
斯坦福大学与中国顶尖高校人文学科教育比较
在分析了斯坦福为代表的美国大学人文学科教育后,我们将目光转向中国的一流高校,如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上海交通大学、武汉大学和南京大学。这些学校在人文学科教育上具有深厚的本土文化优势,但也面临着课程设置、跨学科、学生研究、国际化等方面与斯坦福模式的差距。下面我们逐项比较这些维度,并探讨中国高校的人文优势与待改进之处。
课程设置:通识教育与专业培养
斯坦福大学的人文课程设置体现出高度的通识性和灵活性,而中国顶尖高校传统上更强调专业教育,但近年来也在探索通识与专业相结合的模式。
中国大学过去本科阶段通常早期分流,专业导向强。学生高考进大学即按专业就读,人文学科如中文系、历史系等有相对固定的专业课体系,一二年级就开始学习专业基础课,同时辅以部分公共课(政治理论、英语、计算机基础等)。通识教育作为独立理念引入中国高等教育是近二十年的事情。以北京大学为例,北大在2001年启动元培计划,设立元培学院作为通识教育改革试点,让学生入学时不分具体专业,打破院系界限自由选择课程,二年级再定专业。此后,北大全校也在2009年起实施新本科教学计划,提出“加强基础、促进交叉、尊重选择、卓越教学”的指导方针。北大通过加强通识教育核心课程建设,将部分优秀的人文课程设为全校共享的通识核心课程,供各专业学生选修。例如北大推出了**“西方政治思想经典”系列**、“中国传统文化”系列等通识课,由名师主讲,覆盖哲学、历史、文学等内容。截至2018年,北大已经开设数十门高质量的通识核心课程供本科生选择。清华大学在2014年成立了新雅书院,作为住宿制博雅学院,所有入院学生头两年必须修读广泛的文理通识课程,再选择主修方向。新雅书院的课程融合“中西古今、文理贯通”,通过核心课程引导学生思考自我与社会、人文与科学的关系。例如,《自我、他者与社会》这样的必修课整合了哲学、社会学视角。新雅强调小班讨论和重思考的方法指导。上海交通大学也在本科推行通识教育学院制,虽然起步稍晚,但也成立了致远学院、人文学院试点大类通识培养。武汉大学、南京大学等综合性大学由于人文底蕴深厚,也尝试在专业课外拓展通选课程。例如南大开设面向全校的“大美汉字”通识课,由书法大师孙晓云等名家主讲,吸引各专业学生体验汉字艺术。
然而,与斯坦福相比,中国高校的通识课程在覆盖面和自由度上仍有限。多数中国大学虽然设置了一定学分的公共选修课,但学生的主修专业课程比重大,真正用于跨学科学习的时间较少。而且通识课程通常以讲座大课形式居多(上百人听课,考核方式简单),与斯坦福那种小班深度研讨的形式不同。在课程选择自由度上,中国大学仍存在必修课比例高的问题。例如中文系学生有大量中国古代文学、现代文学史等必修课,选修别的院系课程需要满足各种审批。一些顶尖校通过元培、新雅这类实验学院让少数学生享有类似美国文理学院的宽口径培养,但对于大多数按部就班进系的学生来说,大学四年仍主要围绕本专业课程展开。相较之下,斯坦福学生可以自由跨系选课、甚至自主设计专业,而中国学生转专业、辅修虽然也逐渐开放(例如北大约17.7%的本科生会辅修双学位),但规模和机制上尚无法与美方弹性相提并论。
不过,中国高校在人文课程上也有自己的传统优势。他们通常设置大量本国经典课程,如国学、古典文学、古代史研读等,保证学生在人文基础上“根深本固”。以南京大学为例,南大中文系、历史系开设的经典著作选读和文化素养课,传承了百年来累积的学术传统,让学生深入研习唐诗宋词、诸子典籍等。许多课程由德高望重的老教授执教,强调语文功底和传统知识的积累。这种深厚的本土人文底蕴是美国大学所不及的:美国大学虽也教中国哲学或古典文学,但毕竟隔着语言和文化。而中国高校的学生母语就是中文,对中华文化典籍的理解和体悟有天然优势。因此,中国顶尖高校在人文学科课程中体现出的**“文化积淀”**厚度,是斯坦福等校难以完全复制的。例如,南京大学因有黄侃、吕叔湘等一代大师奠基,中文学科的传统延续使其在国学研究方面长期处于领先。北京大学的文史哲更是享誉百年,很多通识课如《中国传统文化概论》由北大名师讲授,学生能够直接接受中国学术传统的熏陶。这些都是中国高校在人文课程上的独特优势。
总的来看,中国高校正在从以专业教育为中心转向通识与专业并重的课程体系改革。例如北京大学总结出的经验就是建设“通识教育和专业教育相结合的本科教育体系”,通过元培等多渠道推进。在课程上凝练出专业核心课和通识核心课系列,加强基础、促进交叉,并通过制度改革给予学生更多选择权。这些努力与斯坦福倡导的博雅教育理念趋同。但目前此类改革的覆盖范围主要集中于顶尖名校中的一部分学生(如特定学院或荣誉项目),尚未普及到所有本科生。而斯坦福等美校的博雅教育是面向全体学生的常规。在这一点上,中国高校需要继续扩大通识课程的优质供给,并在全校推广跨院系选课的便利性,以进一步提升本科人文教育的广度和自由度。
跨学科融合:专业壁垒与交叉培养
在跨学科融合方面,斯坦福等美国大学已经形成较成熟的机制,而中国高校则仍在起步阶段,但也有值得关注的探索。
长期以来,中国大学的院系划分和专业壁垒较为明显,人文学科内部和与其他学科之间的交叉相对不足。传统体制下,一个中文系学生主要上中文系的课,偶尔选修历史哲学课程;而要学习计算机、经济学之类与人文学科跨界的知识,在体制上缺乏渠道。不过,随着复合型人才需求增长,中国高校也开始打破这种学科藩篱。一些顶尖大学设立跨学科班或荣誉项目,如前述北大元培、清华新雅,就是让学生在文理科课程中自由探索。此外,不少高校推出“大类招生”,如文学与传媒类、历史与哲学类,学生入学时不细分具体专业,而是先接受广泛的人文社科基础训练,两年后再分专业。这种模式旨在加强不同人文学科之间的融通。
更值得注意的是,中国高校也开始在人文与科技的交叉上寻求突破。南京大学近年来充分发挥其人工智能研究优势,在全国高校中率先开设人工智能通识核心课程体系,倡导“AI+文化”“AI+美育”,用AI技术赋能人文、艺术和社会科学研究。例如南大启动“文科人工智能交叉研究计划”,将生成式AI用于古籍碑文修复等项目。这实际上是将理工新技术引入人文领域的一次跨界融合,让学生和教师都参与其中。这与斯坦福等校的数字人文有异曲同工之妙。清华大学的人文学院也与计算机系合作,开设“人文与大数据”类课程,从统计和计算角度分析历史文化现象。又如上海交通大学开发了“科学史与文化研究”交叉学科,邀请理学院教授给人文学子讲解科学思想史。
不过,就整体而言,中国大学本科层面的跨学科培养还远不如斯坦福那样系统化。在课程联合上,中国高校很少有由多系教师共同授课的跨学科本科课程。美国大学常见的跨学科seminar(比如科学与伦理、文学与环境科学等融合主题)在中国还不多见。在专业设置上,中国高校鲜有本科阶段的跨学科专业。大多数学生仍从属于单一院系,双学位或辅修虽然可以选读,但工作量很大且不同院系课程时间冲突等问题常有发生,因此真正精通双领域者不多。相比之下,斯坦福、耶鲁等校有正式的跨学科专业(如认知科学、符号系统等),学生不用额外修两套学分,而是在一个专业内学交叉内容。中国一些高校开始试行如**“人工智能+X”**的双学位项目,但规模较小且通常在研究生阶段更常见。
阻碍中国高校跨学科的另一个因素是行政评价体系。国内高校的院系和教师评价多按学科分类,跨学科教学投入对教师的考核产出不明显。这在Inside Higher Ed的一篇报告中有所指出:中国在推进博雅教育面临的障碍之一就是对跨学科的概念和价值仍有困惑,师资和激励措施不足,教育创新常受制于形式化的指标。因此,很多教师倾向于守在自己学科内开课,缺乏动力开发交叉课程。
尽管如此,中国顶尖高校凭借综合性大学的完整学科设置,具有推进跨学科的潜力。一旦政策和理念到位,他们可以快速整合资源。例如北大依托综合优势,组建了一个开放的、跨学科的中华文化研究院,聚合校内传统文化研究力量并吸纳校外专家,共同从事交叉研究。这一研究院同时参与人才培养,比如举办跨院系的人文高研班等。同样,南京大学发挥人文社科与自然科学并强的优势,尝试把计算机、人工智能手段用于文化遗产研究。这些都表明,中国名校已经认识到跨学科对于人文振兴的重要性。未来需要做的是将这些交叉延伸到本科课堂,让更多本科生有机会接受“文理交叉”的洗礼。
综上,中国高校在人文跨学科融合上目前优势有限,主要体现在:学科门类齐全、部分高端平台和小规模项目在探索交叉;但劣势在于普及度低、体制壁垒尚存。与斯坦福相比,仍需在制度层面(课程设置、学籍管理、教师激励)大胆改革,鼓励更多课程和项目打破专业界限。好消息是,一些高校领导人已经在倡导这一方向,例如清华前校长邱勇就强调“最后一公里的通识”要实现理工学生懂文史、文科学生知科技的新局面。相信随着教育观念更新,中国高校的人文学科跨学科融合程度会逐步提高,为学生提供更加多维的知识图景。
教师资源:名师积淀与师生比对比
中国顶尖高校在人文学科领域拥有丰厚的师资积淀和一批德高望重的本土学者,这方面是其优势所在。然而在师资国际化、多样化以及师生比等方面,与斯坦福仍存在差距。
中国老牌名校如北京大学、南京大学等,人文学科历史悠久,积累了一批“学术大家”。以南京大学为例,近百年来先后有黄侃、吕叔湘、胡小石、汤用彤、宗白华等数十位国学大师在此执教,使南京大学成为现代史上传统文化研究的重镇。这些大师不仅培养了几代学生,也构筑了学校深厚的学术传统。北京大学的人文学科更是“群星璀璨”:早在民国时期就有陈寅恪、鲁迅、胡适等学者在北大任教,新中国成立后又汇聚了一批文史哲泰斗(如季羡林、冯友兰等)。这种名师传承形成的学术脉络,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学校的人文学术风气和教学内容。今天,这些高校的人文院系依然有不少国内顶尖的教授,他们在中国文化、文学、历史研究方面的权威性是世界公认的。例如北大中文系、历史系的多位资深教授是国家级教学名师,著作等身,其课堂往往慕名者众。武汉大学、南京大学等也有“楚才晋用”的传统,人文教授中不乏院士级人物或国家社科重大项目首席专家。这种人才聚集和文化传承是中国名校的一笔宝贵财富,为学生提供了学习深度学问的机会。
然而,在师资结构上,中国高校与斯坦福有一些不同的挑战。首先是师生比例。由于中国高校规模庞大(北大本科生约1.6万人),而教师数量相对不足,导致师生比往往在1:10甚至1:15以上。即使顶尖的北大、清华,实际本科师生比也明显高于斯坦福的1:5。据报道,北大约有教师4000余人,本科生1.6万,粗算师生比约1:4;但需注意很多教师不直接给本科上课,真实教学师生比偏高。课容量方面,中国大学的人文课程经常是大班授课(几十到上百人),小班研讨课较少。这意味着学生能与教授深度交流的机会相对有限。而斯坦福等学校本科人文课多数是小班,学生受关注程度更高。
教师国际化程度。斯坦福的人文教师中很多是国际学者,学术观点多元。而中国高校的人文教师基本是本土培养,有留学经历的占一定比例但多数还是中国籍。在课堂上,教师通常以中文授课、以中国视角分析问题。虽然这有助于学生深耕本土文化,但也可能欠缺一些全球比较的视野。近年来,一些中国高校开始延揽外国专家或海归学者到人文院系任教,但总体规模不大。这和自然科学领域不同(理工科请外籍教授较多)。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包括语言障碍(人文课需中文深厚,外籍老师难胜任)、待遇吸引力等。清华大学的新雅书院倒是聘请了几位具有国外教育背景的教师,用英文开设部分博雅课程,但这是特例。
再次,名师引进与新老交替。中国高校非常重视通过“高层次人才计划”引进科学家,却较少有针对人文学者的大规模引才项目。一些学校通过“讲座教授”方式礼聘名家,但常驻全职的国际级人文学者并不多。这点和斯坦福不太一样——斯坦福会不惜重金把哈佛或欧洲名校的明星教授挖过来。而中国高校的人文明星多是自己培养或国内流动,缺少国际流动。教师的新老交替也面临挑战:老一辈大师逐渐退休后,年轻教师能否扛起大旗?不少年轻教师科研能力很强,但教学经验和视野需要时间积累。如何让他们迅速成长为学生心目中的“大师”,是高校需解决的问题。
尽管如此,中国高校的人文教师在教学投入上并不逊色。他们普遍教学任务繁重,每学期教授多门课程且学生众多。许多老师依然对教学保持热情,为提高教学质量不断努力。例如一些教授在大班课引入讨论、翻转课堂的形式,或者利用网络平台与学生课后互动,弥补大班沟通不足的缺陷。另外,中国高校也在改善助教制度,为大课配备研究生助教,分担批改作业和答疑,提高教学反馈效率。这类似于美国大学的TA制度,只是中国人文学科研究生过去没有这种义务服务意识,现在慢慢推广起来。
总结来看,中国顶尖大学在师资上的突出优势是文化大师和学术传统,学生能向一流本土学者学习,特别是在中华文化领域有深度熏陶。弱势在于师资数量和国际多样性不足,使得本科教学中个性化指导较为有限,与斯坦福动辄小班、导师制的精细化培养存在差距。要改进这一点,中国高校需要继续扩大师资投入,降低师生比,让更多教师参与本科教学。同时加大对青年教师教学能力的培训,提高他们在讨论课、英文授课等方面的技能,以适应国际化教学需求。此外,适当引进海外优秀人文学者,或邀请国外名师来华短期讲学,也有助于开拓学生的眼界并提升教师队伍的国际视野。可以预见,随着“双一流”建设对文科的重视提升,中国名校会逐步改善这些薄弱环节,为本科生提供更优质的人文师资环境。
学生研究支持:自主探索机会的差距
在本科生研究和学术支持方面,斯坦福等美校建立了完善的体系,而中国高校尚处于起步加强阶段。这导致学生在自主研究和写作能力培养上的机会存在明显差距。
本科课程之外的研究项目。斯坦福有诸多专门面向本科的研究资助(如暑期助研、HRI工作坊等)。反观中国高校,本科生参与科研主要限于毕业论文和课外科技竞赛。在文科领域,本科毕业论文一般是学生第一次正式研究尝试。有些学校甚至直到近年才恢复本科必须交论文的要求。一些顶尖文科院校(如北大、复旦)一直要求毕业论文,但过去不少理工院校文科专业对论文不作强制,导致部分学生在本科阶段缺乏独立研究锻炼。近年来教育部规定所有本科毕业生都要完成论文或毕业设计,这才普及开来。然而,本科论文在中国不少学校仍流于形式,有的指导不充分、学生投入不够。相比之下,美国学校从大一大二就培养学生写研究论文的习惯,差距可想而知。
再看课外研究计划,中国高校近年推行了“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简称“大创计划”),国家和高校共同资助本科生组成小组开展研究或创新项目。许多学校的人文学生也参加大创计划,例如做地方志整理、市场调查、文化产品设计等。这是一个进步,但和斯坦福那种高强度、个体化的研究经历相比,大创计划多为团队项目,且良莠不齐。能真正产出学术论文的大创项目在文科并不多。导师指导方面,大创有导师挂名,但指导深度各异。有的老师会认真带学生做调查写论文,但整体而言,一对一Mentorship在中国本科并不普遍。
还有科研训练方式的不同。斯坦福通过让本科生参与真实科研来训练他们。中国高校本科更常见的科研训练是让学生参与教师的课题组,以科研助理身份帮忙搜集资料、录入数据等。理工科这比较多见,文科也有,比如导师让本科生帮忙整理史料、做问卷等。这些工作对学生是锻炼,但主动性和独立性不如自己主导一个项目。由于体制和观念原因,中国本科生很少能像普林斯顿学生那样“人人一篇论文”。其实不少中国优秀本科生完全有能力完成高质量论文,但缺乏制度激励去做。很多人直到读研才真正开始独立研究。
当然,中国人文学科学生的研究优势在于他们身处本土,获取资料和田野的便利性高。比如研究中国史或语言的学生,可以利用中文资料和田野调研轻松获取一手信息,而美国学生可能要远赴中国才能做类似研究。因此中国高校应更好地利用本土资源,鼓励本科生发掘校园档案馆、当地文化资源开展小课题。实际上,像武汉大学、南京大学都有丰富的图书馆藏和地方文化资源,如果学校有机制引导,本科生完全可以做出有价值的研究。例如南大的本科生若能参与其博物馆碑刻修复的项目,将获得独特的研究体验。这需要学校将科研项目开放给本科生,而非只限研究生。当前,这种开放度仍不够高。
在国际交流方面,中国高校提供给本科生的学术交流平台也较有限。虽然有不少留学生在这些学校就读,但真正学术上的互动需要语言桥梁。中国本科课堂主要用中文教学,外国留学生通常在单独班级学习汉语或英文授课课程,与本土生互动不频繁。这和斯坦福课堂上不同国籍学生共同讨论的情形相差甚远。再如,斯坦福学生可以参加国际学术会议、发表论文,而中国本科生鲜少有这种机会。一些顶尖大学开始鼓励本科生投稿学术期刊,甚至创办本科生学术期刊(如清华有本科生学报),这是好的趋势,但影响力还小。
总而言之,中国高校在人文本科生自主研究和学术训练方面还存在明显弱项,表现在缺乏系统的研究机会、写作指导和国际学术交流。其优势主要在文化资源丰厚、学生基本功扎实(阅读古籍和记忆能力普遍较强)等方面。为缩小差距,需要高校制度化本科研究支持,例如:将优秀本科生纳入导师科研项目并赋予小课题;设立本科科研基金和研讨班;建立常设的写作中心或导师制;组织本科生参与国际研讨会或海内外交流科研。值得庆幸的是,教育部和名校管理层已逐渐意识到这些改进方向。相信未来会看到更多中国本科生发表高质量论文、在国际学术舞台崭露头角,这将是中国高校人文教育水平提升的重要标志之一。
下表归纳了斯坦福大学与中国顶尖高校在人文教育各维度的一些对比要点:
表:斯坦福大学与中国顶尖大学人文教育主要特点对比
中国高校的人文优势与改进方向
透过上述比较,可以更清晰地看到中国顶尖大学在人文学科方面的独特优势以及相较斯坦福等的不足和改进空间:
优势方面:首先是语言与文化底蕴。中国高校坐拥中华文明数千年的学术积累,在教授本国语言文学、历史哲学上有得天独厚的条件。本科生从小接受的语文教育和文化熏陶,加上大学阶段继续深入古典名著,使他们对本土文化的理解比外国学生更为直观深刻。这种“文化自信”正如南京大学所倡导的“以文化人”,学生耳濡目染中提升审美和心灵滋养。这种氛围有利于培养学生的人文素养和文化认同。中国高校拥有本土学术传统的连续性,一脉相承的治学风范让学生受教于学术名门。例如师承关系、学派传承在北大、南大等系科中仍可见,学生可以亲炙大师风范。从宏观上看,中国顶尖大学的人文教育更强调厚重扎实:课程设置注重经典奠基,考核偏重知识掌握,这在培养学生打牢基础方面颇有效。很多中国文科生毕业后基础理论功底强,记忆力好、知识面广,这是其优势。
劣势和待改进方面:跨学科程度仍需提高。中国高校须进一步打通文、史、哲以及与社科、自然科学的屏障,培养学生综合运用多学科方法解决问题的能力。目前仅靠少数试点学院远远不够,应该把跨学科理念融入常规教学。设置更多跨院系选修课、允许学生双主修不同学科并简化手续、鼓励教师开设跨界课程等,都是可行措施。学生自主研究机会偏少。应当借鉴普林斯顿等经验,逐步在本科阶段引入小型研究课题训练。哪怕不能一刀切要求每人写论文,也可要求每个高年级学生至少参加一个研究项目(课程研究、小论文、调查报告均可)。同时建立起本科生导师制,让每个学生有一位导师长期指导学术发展。再者,学术支持体系需完善,包括建立写作中心、提供学术方法讲座等,帮助学生从容迈过从高中应试到大学学术的门槛。国际交流平台有待扩展。中国高校应创造更多让学生出国交流、访学的机会,哪怕短期项目也好。国内也可邀请国外名师开设英语授课的人文选修课,让学生不出国门就能接受不同学术传统的洗礼。这将提升学生的全球胜任力,避免他们的人文知识局限在单一文化视角。
概言之,中国顶尖大学完全有实力在坚持自身长处(深厚的人文底蕴)同时,逐步引入国际先进教育理念。当今一些改革已经起步,例如清华新雅书院融合中西、南大“AI+人文”跨界、北大通识核心课推广等,都是正确的方向。继续推进这些改革、扩大其覆盖面,中国高校的人文学科教育必将在坚守“根”的同时打开“眼”,培养出既胸怀中华文化又具备全球视野的新一代人文人才。
参考资料:
Stanford Academic Advising, Choosing Courses for General Education Requirements
Harvard Advising Programs Office, The Harvard College Curriculum & Graduation Requirements
Yale University, Distributional Requirements for the Bachelor’s Degree
Yale Directed Studies Program – Official Website
Princeton Undergraduate Announcement, General Education Requirements
Princeton Humanistic Studies Program, HUM Sequence Introduction
UChicago College, Core Curriculum Overview
Inside Higher Ed – Liberal Arts Innovations in Chinese Higher Education
北京大学教育基金会, 北大本科教育改革实践纪实
南京大学新闻网, 南京大学人文学科传统
光明日报, 南京大学“以文化人、以教兴文”纪实
《美国十大高中排名2015(美国顶尖高校教育及中美对比)》来自网络,美国十大高中排名2015的观点不代表本网站,仅作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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